右脚上的铃铛还挂着，严峫轻轻握着脚踝，饶有兴趣地欣赏了一下，盘算着这玩意儿挺好看的，回头定做一个脚链戴着，除非夏天穿短裤凉鞋，一般人也看不见……
严峫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着，并不打算把脚链拿掉，伸出手搔了搔脚心，轻声哄道：“乖，把腿抬起来。”
江停睡得很死，并没有搭理他。
严峫微微用力把一条腿抬起一点来，把手伸进两腿之间，快速而细致地擦干净内侧。
江停的身子经过一年的调理，勉勉强强回到了过去一半的状态，但依然一旦上了床就特别容易累。当了教授之后又老是在操心小兔崽子们的课业，硬是不管严峫怎么喂都贴不上肉。
严峫甚至拿出植物人醒转之后胖成球的案例念叨过怎么我家的死活肉不起来，一定是杨媚在你睡觉的时候没喂好，被江停哭笑不得地拿过手机敲了脑壳打发去洗碗。
严峫揉了揉白皙的脚踝，叹了口气。润圆如玉的脚指头还微微蜷缩着，他低头在江停脚踝上亲了亲，起身拉过被子盖好江停腰部以下，再次下了床去拧热毛巾。
直到这个时候，严峫才隐隐觉得背上有点刺痛，是汗水碰到伤口的刺痒。他从牙缝里嘶了一声，拧干毛巾甩了甩水，转过身去看镜子。
背后尤其是肩背快被挠成了一张铁路图，有几道破了皮，微微渗着血。严峫哭笑不得又有些得意，心想着该给猫……给江停剪指甲了。
江停以前不是没挠过，但是哪一次都没这次挠得狠，就差上嘴咬他了。
当然江停从来没咬过他，把自己嘴咬破了都不咬，严峫有一次特意把手指卡在江停嘴里防止他把自己嘴咬破，感受着他的牙齿颤抖着轻轻叼着啜吮着指尖，硬是死活没咬疼他。
严峫一边轻柔地擦着江停的胸前后背一边心情十分好的想着以往情事上的小细节，扶起了江停的头擦拭他修长的脖颈。
 
13
江停思考的时候会不自觉地伸手摩挲着他的脖子，垂着眼盯住可疑的地方，面无表情地思考着，回归正常生活之后每次去市局帮忙看案卷的时候，无形中释放出来的原支队长的压迫感能让周围的人自觉切到静音模式——除了严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