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铁门缓缓打开，强光刺了他的眼。“真意外啊，黎警官。”熟得不能再熟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赵锦辛反手关了门，朝他走来，在他面前站住，盯着对方，皱眉。一切重归于黑暗。
黎朔抬起头，张了张嘴。因为缺水，喉咙像是被人割破了一般，发不出完整的一句话，徒留一声飘向空中的叹息。他望向锦辛深不见底的桃花眼，勾起带血的右嘴角。
赵锦辛凑过去，用舌头点了点黎朔的嘴角。血已经干涸，残留着腥味。“要救你吗？”他以极低的声音在黎朔耳边道。像哄羔羊那样，循循善诱。亦如当年以同伴之名，将黎朔粗暴地碾压在床上一样。
黎朔的心跳猛然加速，或许是求生的渴望让他乱了阵脚。他再度张了张嘴，吐出含糊不清的字语。
赵锦辛绕有耐心地将黎朔的衣领扯向自己，亦牵连了黎朔的身子。他听清了。黎朔的嗓子冒出丝丝腥甜，他哑声，“带我走。”
赵锦辛眼眸带笑，他浅浅在黎朔唇上留下一吻，他一手搂着黎朔的腰，小心翼翼地避免着伤口，一手熟练地从腰侧掏出手枪。砰，砰，砰。铁链应声落下。黎朔瘫软在赵锦辛怀里。“我就知道。”赵锦辛轻笑。